“可再生能源+储能”寻求协同发展
“据有关部门统计,2021年我国弃电总量约为267亿千瓦时,同比增加22.7%。随着风电、光伏的规模化发展,弃电现象还将持续存在。”在日前召开的“可再生能源+储能”装备创新应用与示范推广专题论坛上,国家能源局原监管总监李冶强调,作为缓解弃风、弃光的重要手段,储能建设已迫在眉睫。
储能是构建新型电力系统,推动能源绿色低碳转型的重要装备基础和关键支撑技术。加快储能设施建设,推进可再生能源与储能协同发展,已成为行业关注的热点。
可再生能源发展离不开储能
李冶指出,“十四五”时期,是我国可再生能源发展的重要窗口期,国家已规划建设七大陆上新能源基地、五大海上风电基地,可再生能源将由电力消费增量的补充转变成增量的主体,在整个能源消费中占比将不断提升。可再生能源要高质量发展,既要大规模开发,同时也要高水平消纳,保证整个电力系统的安全可靠供应。
随着我国可再生能源发电量和装机量占比不断提升,“可再生能源+储能”模式将在电力系统的调节和保障方面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。在电源侧,储能技术可联合火电机组调峰调频、平抑可再生能源出力波动;在电网侧,储能技术可支撑电网削峰填谷,保障全时域的功率平衡和动态稳定;在用户侧,储能技术可实现用户冷热电气等方面综合供应。
中国能源建设集团副总经理吴云预测,“十四五”期间,我国新型储能需求约为2500万千瓦。随着能源转型进程不断加快,预计到2030年,我国新型储能装机量将达到1.5亿千瓦,到2050年,新型储能装机量将超过10亿千瓦。
目前,全国已有超过23个省区发布了可再生能源配储政策,将储能设施列为新能源场站并网或优先调度的前置条件。但在实际应用中,风电、光伏发电项目配建储能“建而不用”的情况并不罕见,这既增加了企业投资成本,又浪费了社会资源。
“一定要避免无效投资。”业内人士强调,确保储能建设的有效性,要厘清全国电力负荷和可再生能源发电分布的差异性和缺口,将可再生能源与储能发展统筹规划。
氢储能也是重要消纳方式
中能融合副总经理胡泊指出,“可再生能源+储能”协同的根本目标,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消纳可再生能源电量和实现电网平稳运行。根据相关规划,2030年,我国风电、太阳能发电总装机容量达到12亿千瓦以上。
“目标容量是现有装机容量的3倍以上,电网能否全部消纳?电网又是否是可再生能源消纳的唯一途径?”西南石油大学碳中和首席科学家雷宪章提出疑问。他指出,就地将风光资源转化为电能进而制氢,或通过天然气管道运输氢气,以氢能或者清洁能源的方式把能源输送到终端用户,可以搭建起除电网外的第二个电力输出通道。
雷宪章进一步指出,电池储能可以解决电网分钟/小时级别削峰填谷问题,抽水蓄能具有日级别调节能力。但未来保障电力系统的可靠性和安全性,必须要有跨季节的储能能力。基于此,电氢耦合协调是未来能源格局的必然选择。
据悉,氢储能具有长时间、跨区域的优势,可以满足数月乃至更长时间的应用需求,从而平滑可再生能源的季节性波动。氢气的运输也不受输配电网络限制,可根据不同领域的需求转换为电能、热能、化学能等多种能量形式,实现能量跨区域、长距离、不定向的转移。
国网四川省电力公司三级顾问王永平认为,目前氢能还存在成本偏高和技术壁垒等问题,一旦这些瓶颈得到突破,氢能一定是最具发展潜力的储能技术。
在电力系统下协同互补
多种储能技术具有互补性。目前,我国抽水蓄能和电化学储能是发展的绝对主力,飞轮储能、压缩空气储能、氢储能等技术也在快速应用。
吴云指出,我国抽水蓄能站点资源主要分布在东中部地区,建设周期为8—10年。新型储能受站址资源约束较小,布局相对灵活且建设周期短。新型储能和抽水蓄能在开发时序、建设布局和响应特性等方面可充分互补。
“各种储能技术具有先天优势和短板。”王永平同样认为,未来储能一定是各种系统集成和技术装备的综合应用。他建议,相关部门出台鼓励多种储能技术路线互相融合的产业政策,在不断融合过程中,弥补不同技术的短板,发挥出综合优势。
“构建以新能源为主体的新型电力系统,是一项系统工程,需要大家携手共同发力。”李冶指出,推动风电、光伏分布式就地开发利用,也是提高可再生能源利用率的重要方向。为减少可再生能源对电网的冲击,加强可再生能源外送能力,“十四五”期间,国家还要划建设一批煤电基地和特高压外送通道。此外,还要进一步探索储能与电网协调发展,促进电源、通道、储能等调节性资源更好地发挥出总体效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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